“是，是，是。”
吴世强眼前的光景并不乐观，他初步核算了一下，光放出去的外账差不多接近一个亿，要是收不回来那就彻底的覆灭啦。如今找顺爷来帮忙，估计是难上难，搞不好还会被讹上一笔。吴世强感觉鼻腔干涩，眼角酸痒，他经不住在眼皮上擂上几下，又眨眨眼，似乎还不太理想。于是找了张湿巾在眼圈、额头及鼻孔处擦拭起来，此时他才略觉舒爽，整张脸清莹了许多。
“吴总，我给你冲一杯夏桑菊吧。”
“也好，谢谢你啦。”
吴世强揣摩着该如何去讨要明天的那笔账，他缓缓地坐在椅上，开始研究手上的那份合同。
合同上罗列的内容很简单，除却名字、地址、身份证号码，基本上没有多余的信息。
一筹莫展的吴世强从身份证号码上读出了他想要的信息，他冷笑两声，彻底的来了一番人性的自嘲，自己再怎么精明也抵挡不住衰退的脚步，手下的这群废物真的是令他欲哭无泪，借款人成功的避开了年龄的限制，可以说手上的合同就是一张废纸，根本约束不了借款人。如果从常规合同来说，借款人再大的年龄都跑不了，可手里的信贷合同规定了借款人的年龄必须符合18—55周岁，没在这个范围之内的合同原则上都是废纸一张，即便打官司都无地去打。
“吴总，你怎么啦？身体不舒服吗？”秘书细语轻声的关心着他。
“没事。”吴世强故作轻松的笑了笑，他这是在笑自己太傻，太容易沉浸在网织的睡梦中。
“吴总，你说我们的款项能不能要回来？”
“尽力吧。”
一句尽力，掺杂着几许无奈，几许伤感。
“对了，还记得你给我的那几份合同吗？”吴世强问道。
“记得，有问题吗？”
“能查到这几个业务是谁做的吗？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应该是帮辅人员做的。”
“你是指顺爷他们？”
“除了他们，我们没有其他的帮辅人员。”
“难怪不得，难怪不得！”
吴世强一声叹息，都是思维惹的祸，自己请来的神把自己坑了，能怪谁？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吧。
“吴总，你身体还没好利索，这屋凉，要不我帮你把空调打开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