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因为某种执念，所以他才死撑着这最后一口气，倔强得不肯死去。
俯下身子，孔仙凑近这人耳边，轻声问道：“你说的山火，是不是和落日门有关？”
听到这句话的刹那，楚言清楚看到，这人浑浊黯淡的眼神，陡然之间，奇迹一般浮现出神采。
这抹神采，透着恐惧、绝望、愤怒、悲伤种种情绪。
孔仙也看到了此人的眼神。
他朝楚言望来，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这件事，我会调查得水落石出，将真相大白于天下。”孔仙又在这人耳边轻声说道。
这人的身子，在这一刻猛地绷直了。
即便被绷带紧紧缠住，但是此时，依旧可以看得出来，他在剧烈颤抖。
他的眸中，光芒一闪一闪，仿佛回光返照一般，然后——就彻底熄灭了，也没有了任何声息。
楚言看到，这人的眼角，此刻缓缓淌落了一滴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