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居然开始知道冷暖自己添衣服了,看来我离着退休也不远了。”浅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。
夏目直树看不懂这份欣慰是真是假。
但自古天然克腹黑。
“我不太想让你退休。”夏目直树略显真诚。
“女仆合同上写了禁止压榨,我有这个腕力可以单手把你吊到路灯上。”
“当然不是那个意思,你知道的。”
夏目直树来到水槽前,将碗快放进去,可浅井并没有让他洗,借口说话走了过来,随意地从他手中接走了碗快开始洗漱。
随意到夏目直树都没有发现。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,你把家收拾的太舒服了……”夏目直树斟酌着用词,怎么样表达出自己此刻最真实的感受,说的还不像表白一样暧昧……他并不是想借机表白。
他现在是真诚的不希望浅井离开。
很久之前他表达这个想法,是给浅井买一张床。
前不久他想表达这个想法,是养了一只猫……属于两个人的猫,虽然猫也是个傲娇人也是个阿娇,猫和人相爱相杀。
现在,他想表达这个想法,居然可以直接说出口了。
“反正你是要上大学的,别跟我说上不上学无所谓,你爸妈肯定不希望你辍学。”夏目直树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,能想出用亲情绑架这么不要脸的理由。
果然是被北原隼人给带坏了。
“既然要在早稻田上学,与其重新找房子租房子,不如就住我这里吧!不收钱的,你也不用再当女仆了,我们就是合租的室友!”
浅井直截了当摇头:“女仆不能不当。”
夏目直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,有些难过。
一想到女仆是浅井的工作,而自己只是浅井的第一任主人,她从自己这里完成工作以后还要去给别人当女仆,他就莫名其妙的很伤心,很闷。
浅井看了他一眼,居然嘴角略有上扬。
有时候悟性差也是个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