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躁的脱下运动服,赤身走进浴室,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窗外,城市静谧无声,夜色被嵌在宇宙的角落里,深不见底。
冷水顺着脊背往下,淋湿每一寸皮肤。
夜晚的温度偏低,冷水一刺激,把他的神志拉回正常水平。
他真会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从让陆恩熙接手km的案子开始,他就知道自己多糊涂。
现在可好,心里烦躁,身上憋闷,还得踏马的靠冷水澡逼自己冷静。
四十分钟后,司薄年裹着浴巾回卧室,打开窗户开关,墨色天空压在头顶,好像一块要兜头包下来的黑布。
点燃香烟,发狠的抽完一根又一根。
许久,手机又响起。
司薄年瞥一眼,屏幕上是清晰的三个字,他反过来,不理。
铃声依旧持续。
司薄年捏着烟,语气极为不友好,“想说什么?”
夹杂着寒冬腊月的冰渣子。
陆恩熙开车到小区,可她不知道司薄年住哪一栋哪一层,“给你打电话你没接,然后我也回来了,但是我不知道你住哪儿?我们能面谈吗?”
司薄年有些意外,“陆律师展示的哪门子诚意?我要的不是面谈。”
陆恩熙站在地下车库,凉风嗖嗖的喷在身上,把她冷透了,“你家里不是有那个东西吗?”
司薄年语气生硬,“什么东西?”
“上次,我在你车里看到过,就是今天塞帐篷里的小盒子。”
那时她心里很不是滋味,司薄年愿意为别的女人戴,却不愿意为她委屈一点点。
现在,她却主动要求,用他买来和别的女人享受的东西,和她做那种事。
司薄年回过味,“陆律师想说什么?直白点,深更半夜没工夫猜你的潜台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