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啊!他惊醒后,满头大汗!惊骇的无法言语,那绝对是真真实实的体感,他不再相信这是梦,不再相信这是合欢蛊给他的幻觉。
如果梦境中的男子就是自己,那么女子是……?
冰玉惊立而起,几步踏出门外,大声呼唤:“清河!”
清河以为出了什么急事,急忙跑到师父的内殿。
“我问你,蛊毒发作的那几日情况,你给我详细的讲讲过程是怎样的?”
“呃,是”
清河有些迷茫,师父着急忙慌的叫他来,就是问这事,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。
清河回忆着说:“前两日的时候,师父和以前一样服用了药物,就一直在药浴,基本都是昏睡的状态。到了第三日时,清青……清青师弟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!”
“清青说师父不是伤寒,要下山去找大夫为您诊病,我怎样阻拦都不行!她那脾气,又一直苦苦哀求问我……最后我拗不过她,就跟她说了蛊毒的事!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到了第3日的时候,师父的病情更重了,全身都异常的红,药性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。清青说应该轮换着照顾师父,不能两个人都累倒了。我同意了,那一夜我去休息,第二日黎明起来,就看到您已经躺在榻上了,面色如常,温度也降下去了。”
“那她呢?她在做什么?”
“她当时倚坐在脚榻边,就是正常的看护了师父一夜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清河已经讲完了,可是冰玉还在追问,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,凝重的一再追问。
清河仔细的回忆那天的事,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,而且他并未发现异常之处,苦想了一会儿说:“一切正常啊,她就回房休息了。下午时,她说不舒服,咳嗽头疼,说想回旧院养病。”
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,但冰玉心中还有最后的一点点希望,又追问:“你跟她说过丹药所放的位置吗?”
清河:“没说过,不过她那几日一直跟我一起照料师父,每次我给您放药、喂药,她自然看到了丹药放在哪里。”
冰玉颓然的依在靠背上,无力的闭上眼睛。
良久,长叹了一口气,“你去把丹药的记录册拿来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