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玉坐在椅子上,拂袖执笔。那手臂青筋瘦骨,惨白的可怕,手腕处还缠着绷带,明显是有伤口未愈。新伤、旧伤,那都是他为她留下的伤口。
整整九年啊,他耗干了身上所有的气血,油尽灯枯……
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深爱。
“师叔,改日你身子好了再写给我看,好吗?”
“不行,只有你学会了,背下来了,我才能安心。”
“……”
清青心疼,疼得肝肠寸断,疼的要裂碎了,疼死她了。
“清青,别难过……你修习煞归咒,或许有朝一日你就能得实体了。”
“真的吗?你说我能有肉身?那我就能触碰到你了……”
她会修习!会快快快点修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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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冰玉枯瘦的手握着笔,蘸着墨一字一字的书写起来。
清青怕他着凉,想给他加件衣服却不能,想给他倒杯茶也不能。
墨迹字迹,可是印入清青眼中的每个字都是“痛”。
暮色时,清河进来了,“师父,写些什么?弟子帮您写可好?”
“不,这个我自己写。”
“那弟子先给您披件外袍。”
清青看看清河师兄,他的面容也成熟了许多,今年应该也有三十几岁了。
“师父,饮杯热茶,歇一歇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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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玉支撑着病弱的身体,断断续续的写了两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