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就把自己,默认为一件商品。
反正现实也就是这样。
顾修远坐在椅子里,抓住她脚的手,不由地加重了一些力气。
他脸上带着厚重的寒气,周身透出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“你觉得花在你身上的那些,在我这里算得上钱?”
顾修远一把将她受伤的脚,从自己的腿上甩了下去,“我开的价没人给得起,而你也没那个命,能从我这里离开。”
脚掌传来刺痛,沈晚依旧保持着沉默。
她就闹不明白了。
这样的日子,不仅她着急上火,恐怕连顾修远每天也是肝火过旺。
怎么,他就是不能放手呢?
说顾修远控制欲强吧,他倒是挺能给江清浅自由的。
要说他没有控制欲吧,在沈晚这里,却是一点喘息的空间都不给她。
沈晚心里生出一种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绝望。
叹了口气,沈晚也不再讲话了。
现在她只祈求着,顾老板什么时候能脑子短路,就同意和她离婚了。
至于什么良心发现什么的,顾修远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东西。
把脑袋贴在车窗上,沈晚的心里全是抱怨命运的不公。
怎么女娲娘娘捏人的时候,没有把她也捏在终点线上,非要把她捏成到人间渡劫的苦行僧。
车很快就到了医院。
也许是有了上一次,怒闯彩超室的光辉历史。
当顾修远抱着沈晚,进到顾家医院的门诊大厅,立刻就有负责接待的护士,热情地迎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