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贺聿怀瘪了一下嘴,又耸了一下肩,“等哪天顾总忙了,我们再约着商量这事。”
等到贺聿怀点了头。
沈晚拽着顾修远就上了车,回了公寓。
坐在自己的书房里,她认真地思考着,到底怎么才能和顾修远离婚。
还有怎么才能,尽快摆脱这样的日子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,隔着玻璃都能听到楼下笑声和惊呼声。
沈晚走出书房,站到书房的阳台上。
东江几乎不怎么有机会看到雪,活了这么二十多年,她的记忆里也就见过两次东江下雪。
沈晚把胳膊伸到玻璃护栏外,想要接两片雪花,体温比冰点高太多。
小雪粒就如飞蛾扑火一般。
努力地想要靠近温暖,却被期待的温暖所毁灭,连一点微弱的声音也没能发出。
最后就死在了,它想靠近的温暖里,成了一颗最普通的水珠。
生活充满无力,这种无力也常常会,想要让人放弃抵抗。
顾修远开完视频会议,走到沈晚书房门口,就看到她在阳台上傻傻地盯着自己的手看。
脑子里全是季望对他说的话。
他是真的在意沈晚吗?
斜靠在门框上,看到她冻得有些哆哆嗦嗦的,犹豫了一小会儿。
走到从衣帽间,随手拿了一件披风,这才走到阳台上。
冷风呼呼地刮着,还带着些水滴砸在他的脸上,“你都多大了,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?”
顾修远很不自然地,把披风挂到沈晚的肩上。
又动作僵硬的,塞到她胳膊下压住,“生病了,又要和我死犟着不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