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跃一夜没睡,加之他脾气暴躁惯了,语气自然有点不好。
赵怡然身体一僵,随后老老实实地从床上爬起来。
等护士拔完针。
梁跃帮她把外套披上,然后抬起没有受伤的手,帮赵怡然用棉花压着针眼。
“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这么矫情,好好和你们说话非是不听,非要等我吼你,你才老实。”
刚才那一刻,梁跃不悦的语气和眼神,的确是吓到了赵怡然。
她都快忘了,眼前的这个男人,可是在地狱里摸爬滚打的,怎么会对谁有太好的脾气。
赵怡然的面色很苍白,难看得要命,轻声辩解,“我真的是觉得自己打车可以。”
说矫情吧,很少有小女生不矫情,赵怡然也的确是有一点点矫情。
只是更多的是和陆青林结婚后,只要不和家里人在一起,不管赵怡然病得再难受,也都是她一个人去医院的。
最开始还有点委屈,后来连委屈都没有了。
反而生病了之后,她再也不告诉家里人,不要大家担心她,同时也不想家人去找陆青林麻烦,或者给陆青林脸色看。
曾经赵怡然觉得,只要足够体贴陆青林,就能换回他的一片真心,也真是足够讽刺的。
一个不爱她的人,怎么可能看到她的努力和付出。
像现在这样梁跃帮她按针头这么件小事,却让赵怡然有点心酸。
她也害怕万一自己又因为这种小恩小惠,重复以前的傻气,栽在另一个更危险的人身上。
梁跃也搞不明白,赵怡然怎么就委屈上了,怎么和冉冉似的,说哭丧脸立马就哭丧着脸了。
女人,就是这么让男人头疼。
永远猜不透,她们那一张报纸大的脑袋里,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梁跃把她的手拉到针眼处,松开了自己的手,“自己可以就自己按,我又没摸你手,你委屈个什么劲儿。”
“走了。”梁跃朝着愣神的人,冷冷提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