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跃倒是毫无畏惧,不远处的赵怡然,听到谢志林故意提高的声音,确是提心吊胆。
就算赵老爷子退休之前有再大的权力,但是也不可能不去对抗司法机关。
这也是赵昆德一向的做事风格,有所为有所不为,才能保持长久的人脉关系。
所以保镖听到谢志林的话之后,也就没再为难梁跃了。
等保镖靠近,赵怡然远远地盯着梁跃好几秒,他始终都没有再看赵怡然一眼。
赵怡然只好带着复杂的情绪,跟着保镖回京城。
熟悉的街景,熟悉的巷道,熟悉的院子。
入门的迎客松,今天一点也没有欢迎的样子,院子里静悄悄的,赵怡然从踏进院子,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。
即使北风已经有些萧瑟,她的后背还是被汗打湿,衣服有些湿漉漉的,让她浑身感觉不自在。
赵怡然轻手轻脚地走进室内,生怕她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,打扰到了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闭目养神的爷爷。
她的眼睛悄声地四处观望着,好像爷爷并没有在家。
赵怡然刚要放松警惕,从她身后方向,传来赵昆德如雷贯耳的声音,“你还知道你的家在哪里?”
“爷爷……”赵怡然立定转身,头埋得低低的,不敢往茶室的方向看去。
赵昆德亲自倒着茶水,平淡地瞥了一眼赵怡然,“过来坐下。”
好酒好菜好招待,这可不是赵昆德要表扬赵怡然了,每次爷爷好茶伺候,就是暴风雨的前奏。
水从壶里倒向杯中的声音,就如同倾盆大雨从屋檐落在地上。
“难道还要我一个老头子,亲自过去请你过来?”赵昆德的语气没有起伏,但是话语已经是非常不悦了。
赵怡然不敢再耽搁,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,快步走到了茶室里。
“爷爷,我知道错了,这事是孙女儿做得过火了,和其他人无关。”赵怡然先是摆正了自己的态度,至于屁股一点也没敢在中式古董椅子上坐实。
赵昆德始终面无表情,严肃之意溢出眉宇,“说说吧,你说的其他人都是什么人?”
赵怡然很紧张,“没有什么其他人,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,只是认识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