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笑着安抚义愤填膺的他们,“你们要相信主帅,安心把伤养好就行。”
“乔先生说得极是,就算我们答应受辱,王爷也绝不可能的。”
“来的黄毛小儿不假,听说是塔木亲王的儿子。连塔王都是王爷的手下败将,还怕他儿子不成?”
众人聊起当年萧惟璟以少胜多,单骑银枪将敌军主帅塔木挑落马,眉眼全是敬佩跟景仰。
沈宁诧异,蹲哒倒是厉害,刚被萧惟璟从建安城扔出去,不过短短时间而已,居然能代表蒙军前来议和,果然是有两把刷子。
两国交兵,不斩来使。
萧惟璟没回来用膳,说是招待蹲哒。
深夜,带着酒意回来,醉醺醺倒在榻上。
沈宁让人端来温水,解开他的铠甲挂起来,擦洗手下换衣服。
酒气熏天臭死,又往他嘴里塞了两颗排毒益肝丸,可以助酒精挥发分解。
蒙军提出议和,萧惟璟没有急于答应,而是给了两个月的缓冲期。
是和还是打,交由朝廷决定。
北境大捷,但粮草辎重极缺,打闪电战没问题,但长途跋涉夺回城池需要耗费大量物资跟兵力。
士兵不缺热血,但不是光有热血就能打赢的。
身为主帅,萧惟璟要对他们的性命负责,能将蒙军逼到主动议和,北境军无愧于天地家国。
至于怎么谈,能否能过议和把丢失的城池要回来,那就得朝廷跟礼部的本事。
蹲哒代表蒙军签停战协议,双方军队各自退回边境线,后续的议和地点跟内容,则由朝廷来决定。
在北境军营待了三天,蹲哒离开之前提了个无理要求,“我想见姐姐。”
萧惟璟眼情无波,“你很怀念吊咸鱼的滋味?”
不开玩笑,照样扒光他吊起来,让全军上下前来观赏。
蹲哒眼神清澈,“我回了趟王庭,把那幅画带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