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福的话,反倒让沈宁惆怅,“现在他这样,谁知道能不能醒呢。”
“我相信,晋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“大难不死?”
“上次他被花盆砸成颅脑重伤,你都有办法将他救回来,相信这次也可以的。”
“那是走运而已,这次我连他中了什么毒都弄不清,即使知道……”
沈宁苦涩不已,“神经毒素最难解,很多伤害甚至不可能逆,就算我把他救回来,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。
我见过好些神经中毒的,有些傻了,有些癫狂,还有些一辈子瘫痪,耳聋嘴歪的更不少……”
说完,眼尾泛红,语气悲戚。
萧云齐想要安慰她,伸出手又觉得不妥,只得讪讪收回来,递了条素白手帕过去。
沈宁没接,她现在可是长胡子的男人。
“皇叔,你们怎么会来军营?”
提起这茬,萧云齐有些无奈,“塔王之死,至现在还没找到凶手,蒙国议和团鱼龙混杂,他们背后各自有势力,故意阻挠调查凶案,议和受制无法推行,而边境摩擦一触即发。
鸿胪寺卿提议,找晋王商破解僵局,以便促成和谈早日回京复旨,谁知竟然出了这等事。”
“以皇叔之见,伤害晋王的是谁?”
“韩将军等人在查,昨晚护卫擒住两名刺客,从他们使的招术来看是蒙国那边的,不过他们是死士,被擒后当场咬毒自杀,并没有实足的证据,不排除有栽赃嫌疑。”
看来,水太深。
沈宁揉着额头,“天气晚了,我要回去照顾晋王,皇叔你也请保重。”
萧云齐目送她离开,久久才收回目光。
转身,发现沈怀仁在远处。
萧云齐笑容温润,隔空颔首回自己帐篷。
沈宁刚回来,碰巧韩青等几位将军过来探望萧惟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