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家顿悟,韩诚可是军医啊,本事应该不比贺医术差吧?
“韩军医,铁牛是我家侄子,家里就他这根独苗,你可得救救他啊。”
韩诚迫不及待,“好说好说,快带我去。”
等两人赶到时,贺启轩已经先到一步。
周铁牛的右腿被大拇指还粗的篱笆尖端穿透,鲜血染透裤子,坐在地上痛苦哀嚎。
篱笆有点长,稍微一动就扯到伤口,血流得更快了。
贺启轩将他大腿上方绑紧,“别乱动,我帮你把篱笆拔出来。”
见他手伸向篱笆,匆匆赶来的韩诚的大声喝止,“住手!”
贺启轩认识他,微微蹙眉道:“韩军医,你怎么来了?”
两人严格来说是师兄弟,拜的同一个师祖,同门不同师父,韩诚进门晚但悟性很高,连师祖都夸他有慧根。
平时没啥交集,更谈上感情。
当年本该选拔当军医的贺启轩,但前线实在太苦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,贺家死活不同意,倒是刚进师门不久的韩诚毛遂自荐。
同门纷纷夸韩诚高风亮节,弄得贺启轩很是没脸,打那起便有了嫌隙。
虽然同为医者,都在王爷手下效力,但走的道路却完全不同。
贺启轩是府医,为王府的人医治是他的职责,如今却被韩诚打断,心里顿时不悦,“铁牛的伤很重,必须尽快拔除篱笆止血。”
韩诚观察伤势,皱眉道:“篱笆太长,中间还有竹结,要削短才能取,否则造成创口拉伤。”
“截短篱笆需要很大力气,同样会造成创口挤压拉伤,到时会造成更大的出血。”这是他的病人,韩诚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?
“只要把篱笆两端固定住,截短时不会产生很大震动。”
几年不见,没想起贺启轩非但止步不前,甚至还恃才自傲,他处理王爷的伤就犯了大忌,若非王妃及时进行缝合,而是让他进行烙铁止血,指不定王爷坟头已经长草。
没想到,他非但不反省,处理外伤仍如此鲁莽听不得意见。
贺启轩不禁来气,“伤口离大动脉很近,甚至有可能已经伤到大动脉,你拿什么固定篱笆,才能保证截短时不产生震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