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院子,庞杏秀喜极而泣,“王妃,兄长醒了。”
别看到庞德松截了肢,但是身体素质还是过硬,苏醒时间比沈宁预计的提前。
肝肺严重受损,他身体弱得厉害,躺在床上起不来,但已经了解来龙去脉,他绝不相信王妃会加害自己。
相反,王妃还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浑身不能动,除了感激之外,他无比内疚道:“王妃,都是属下害了你,要不是我一时兴奋过度走路,也不会把腿磨破皮,给了贼人栽赃你的机会。”
要是再小心点,不贪杯喝醉,就不会给王妃招祸。
“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。”沈宁倒是豁达,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你不必多想,安心养伤便是。”
庞德松颔首,“我相信王爷会还王妃公道的。”
呃,能不能别提他,真的很扫兴。
临时搬到知春院,心里半点余粮都没,给庞德松治疗之后,顺带蹭饱肚子才走。
连着几天,除了出诊之外,沈宁早出晚归在别院躲清闲,生活别提多惬意。
果然,没有萧惟璟的日子,连空气都是香甜的。
唯一郁闷的,不知陶然院是金屋还是银屋,他偏偏还不走了。
手里的钱,沈宁又给自己置办几身行头,翩翩俏公子,青髯莽汉子,抱剑走天涯的侠客。
她尤其钟爱青髯打扮,顶着满脸狂野的络腮胡子,迈着外八字上街打横走,连亲爹站对面都认不出来。
大模大样到茶楼消遣,选了个侧巷靠窗的位置,吃着点心听评书,创想着未来的美好日子。
萧云齐每天都来医馆,连着几天治疗,他的喘鸣症缓解很多,提出想将喷剂推广出去,让更多的哮喘症患者受惠。
别看他是病秧子,但确实是做生意的天才,对她更是格外大方,提出三七分成的建议。
她出秘方,由悬壶堂制作销售,售价每瓶三两纹银。
每卖出去一瓶,沈宁能提成九百文。
东西虽然贵,销量有限,但萧云齐是正儿八经的皇商,商铺遍布东洲大陆每个角落,一旦推广开的话,盈利不敢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