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吓得缩了缩脖子,噎得老半天说不出话。
“老爷。”沈夫人将女儿扶起来,从中调和道:“虽说阿宁刁难任性,但晋王新婚日杖打妻子,让卑贱的外室女肆意羞辱阿宁,甚至胆大妄为卖阿宁嫁妆,这不仅是欺负阿宁,更是在打老爷的脸啊。
纵然阿宁有错在前,可事情走到今天这步,总归是要想办法解决的。”
沈仁怀气得脸色铁青,负手朝书房走去,“阿宁,你过来。”
沈宁撇嘴跟着后面。
走进书房,沈怀仁面容严肃,“听说你救了有喘症病的平南王?”
“我跟鬼医徒弟李春牛有私交,他不但治好女儿的脸,还传了我不少医术。”
沈宁点头解释,“我刚学会这招,这才出手救了平南王。”
沈怀仁怔了下,“你怎么会认识鬼医徒弟?”
果然,只要提到鬼医,这对便宜夫妻的反应都一样。
“我早前住在城郊庄子,找了很多神医治脸,李春牛便是其中之一,只是此人不但长得丑,说话还狂妄不羁,女儿当时并没信他给的药方。
后来进了王府,我被晋王嫌弃,被下人欺负,走投无路之下才拿出他的方子,谁知真的把脸治好了。”
沈怀仁打量女儿倾城的脸蛋,嫁给晋王真是亏了。
“为父替天子东巡,前面时间不在京城,你在晋王府的遭遇也才刚刚知道,没想到宜妃娘娘竟然敢让你殉葬。”
沈仁怀心疼女儿,“你从王府逃走,为何不回家?”
沈宁缩了缩脖子,害怕道:“不知为何,晋王对爹怨恨至极,有次喝醉酒说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,女儿怕连累了你,这才不敢逃回家。”
沈怀仁眉头紧蹙,叹喟道:“晋王心胸狭隘,多半是记恨我向皇上求赐婚,将你嫁强行嫁给他,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。”
“肯定是。”沈宁连连点头,“我有次不小心听到,他跟麾下将军商量要对付你,说你暗中扶植太子党羽。”
“胡说八道,这是栽赃陷害。”沈怀仁脸色铁青,“看来,爹为了你的婚事,彻底把晋王得罪了。”
他顿了下,又问道:“你出逃时躲到哪了,后来又怎么回去的?”
“女儿躲在李春牛家里。”沈宁解释道,“他为了保女儿性命,还偷偷给晋王治病,这事才算过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