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绞尽脑汁想了很久,沈恒之能高中,分到户部肥差并步步高升,跟原主的锦鲤脱不了关系。
沈宁甚至怀疑,沈怀仁一仆二主,布衣出身的他从卧底寿王门客,到鲤鱼翻身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,是不是也有原主的锦鲤光环,否则他能赚下今日家财,还给原主十里嫁妆?
怪不是原主薅那么狠,这些都是她应得的。
悲哀的是,她锦鲤附体又如何,终究为他人做嫁衣,福泽落不到自己身上,最后还被利用至死,落得尸骨无存。
一帮自私自利的人,真是原主的亲人吗?
一个凤命,一个锦鲤,为何非要踩一捧一,花开并蒂各表一枝,不才是最大的赢面么。
在沈家发现她失去锦鲤光环前,沈宁决定能薅多少薅多少,见到沈怀仁就挽着他的胳膊哭,“爹,晋王他就是穷鬼,钱都拿去资助那些将士了,现在连他都要靠女儿养。
如果女儿没钱了,他只怕会对我更厌恶,压根就不让我靠近半步。”
“你说他的钱都去哪了?”
“将士们不满朝廷的伤残抚恤金,晋王只得自掏腰带偷偷给他们补。”
沈怀仁眼睛闪过暗芒,“阿宁,你说这话可有证据?”
“晋王散尽千金,应该是账本的吧?”沈宁不满地撇嘴,“他们虽然经常来我这蹭吃蹭喝的,但防备心还是很重的,现在女儿的私房钱快花光了,他们哪还会再给好脸色,即使有证据也拿不到。”
沈怀仁从抽屉里拿出大额银票,“你省着点花。”
“谢谢爹。”沈宁满心欢喜,“我就知道爹最疼女儿了。”
几千两银票花出去,沈怀仁的心在滴血,就会坑娘家补贴男人的败家玩意啊。
不等他开口,沈宁迫不及待道:“爹,我是能拿到账本,是不是就能和离了?”
“可以的。”沈怀仁拍拍女儿肩膀,鼓励道:“晋王暗中补贴伤亡将士,便是对朝廷政策不满,这是在逆皇上的意,你只要抓住他这个把柄,别说他不敢再对你不满,你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。”
“真的?”沈宁两眼冒蠢光,“爹,你就等好消息吧,到时咱们到皇上面前参死他。”
薅完便宜爹,她接着薅沈恒之。
沈恒之去年中的进士,在沈怀仁的运作下在户部得了不错的差事,但俸禄并不多,加上少年老成不显山露水,沈宁薅了半天才五百两。
最后,薅了顿晚膳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