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嘴软,萧云齐这几天没闲着,“阿宁,你跟家人可有龃龉?”
沈宁就知道,皇叔不会袖手旁边的,但他的话还是让她咯噔一下。
难道,萧惟璟真没有挑拨离间?
“以前少不更事,养的我娇纵跋扈,确实跟家人有过龃龉,但亲人哪有隔夜仇,他们都挺疼我的。”
沈宁佯装不解,替家人解释道:“虽然出嫁至今,他们都没来看过我,但也不是故意,而是恰巧有事出远门。
那天在街上碰到姐姐,还送了好多绸缎作为赔礼,我第二天过府,家人们更是关心问候,就是……”
她深深吸了口气,颇为郁闷道:“我跟晋王脾气秉性不合,想求爹支招和离,谁知他非但不同意还训了一顿。”
萧云齐修养极好,温润如玉的脸始终保持淡雅笑容,静静听着她的牢骚,“你想跟晋王和离?”
沈宁挫败,无奈叹气。
“婚姻可非儿戏,和离有损女子名声,旁人亦会指指点点,你有想过以后如何生活吗?”
“我才不管别人的目光。”沈宁无所谓,“我有医术傍身,还有皇叔赏的万两黄金,还怕日子过不好?到时到处吃吃喝喝,去南国看春,北国看雪,到塞外骑马,看西南沟壑,遇到喜欢的人可以谈情说爱,找到心仪的地方可以常住。”
“没想到,你一介女子却丝毫不逊男子。”
“皇叔你也可以的,指不定到时我们还能在路上相遇,能结伴而行呢。”
萧云齐心生向往,“好呀,希望那天早点到来。”
感情联络到位,沈宁及时绕回来,“对了,皇叔为何突然问我是否跟家人龃龉?”
萧云齐沉吟片刻,“实不相瞒,你那天差点身中砒霜,我便差人暗中保护,窥见伤你之人最后消失丞相府。”
沈宁错愕,“皇叔是说,伤我的人是我的家人?”
他没说话,但神情已表露无疑。
“可他们伤的是李春牛。”沈宁佯装疑惑,“如果针对的是我,过府那天便会动手。”
“沈家可有人跟李春牛结怨?”
“没有,但父亲对我早前治皇叔喘鸣之事刨根问底,我便说医术乃是鬼医之徒李春牛所授。”沈宁面露担忧,“李春牛乃杜撰,该不会是鬼医跟沈家有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