煽风的,点火的,纵容的,各方势力都不余遗力。
她跟萧惟璟犹如两头困兽,被狩猎者从四面八方往陷阱里赶。
是的,这是场猎杀游戏。
送完萧业弘,见时间还早,沈宁开口提议,“王爷,我好不容易才进趟宫,不带我到处逛逛?”
萧惟璟颔首,“可以。”
皇宫很大,他带着她闲逛起来。
萧惟璟寡言,只要沈宁不开口,他极少主动说话。
路上偶尔会遇到行色匆匆的宫女或太监,也有偷偷聚堆聊天的,看到两人要不绕路走,要不远远私下嘀咕。
沈宁听力不差,都在嘀咕议论昨晚的事,觉得萧惟璟是余孽子。
不觉间走到御花园,来到接天连叶无穷碧的荷花池。
沈宁想起太后的话,突然来了兴趣,“听说你四五岁的时候,走路不小心掉进这个荷花池,差点淹死了?”
萧惟璟站在荷花池前,“嗯,当时我就站在这块石头上,被人偷偷推下去的。”
“谁推的?”
“是谁不重要,关键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沈宁懂了,是前不久挂掉的短命离王。
御花园很大,等逛完已经傍晚,两人打道回慈宁宫,路过永仁宫里看到有宫女受刑。
凄厉声不断,四周站着被迫围着的太监跟宫里,年纪稍长的太监在训话。
“咱们做一日奴才,就得尽一日奴才本分,主子们的事岂容你们私下议论。若是敢私议晋王出身,对主子有半分不敬,这俩贱婢就是你们的下场。”
从衣着来看,训话之人是殿前行走的黄门。
换句话说,是皇帝在杀鸡儆猴。
公开行刑,活活杖毙,够血腥够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