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他不敢与之对视,心中掀起惊天骇浪。
“晋王与朕年轻时如出一辙,此事到此为止,若有人再拿此事议论,一律杖毙!”
语毕,起身负手而去,身姿却不似之前挺拔,掩饰不住的疲倦跟迟暮。
安公公心思细腻,将画稿全部随皇帝匆匆离开。
皇后等人错愕,没想到酝酿已久的滴血认亲,居然会这样草草收场。
晋王跟皇帝是像,但跟萧靖之也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空穴不来风,宜妃这贱人平时谨慎得很,偏偏被赵妃的猫吓得,御医多年后死亡,这一切没有鬼才怪了。
偏偏沈宁是个有手段的,也不知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,他突然就改变主意。
皇后意兴阑珊,说了几句场面话,率领众嫔妃给太后请安后便离开。
回到荣华宫,皇后屏退左右,雍容华贵的脸渐露怒意,吩咐道:“郡儿,沈宁这人不简单,你日后可要仔细了。”
萧君郡眉头紧蹙,“母妃,沈宁患有失心疯,她就是个不知轻重死活的疯子。”
“纵然是疯子,也是懂旁门左道的疯子,你看她在皇宫这几天,招惹多少事出来。”
沈宁这人确实邪门,什么催眠,素描,连几千年的滴血认亲,她说推翻就推翻了。
太后受妖尼蛊惑,本来就已经断气了,她一顿乱七八糟的鼓捣,居然又让人活过来,想想都毛骨悚然。
皇后隐隐觉得不妙,“沈宁这人留不得了。”棋子没做成,反倒成了绊脚石,好好一盘棋全让她破坏了。
今天这出戏,也不知皇帝信了没有。
郡儿是储君不假,但皇帝本就夺嫡上位,没有立长立嫡的固执做法,真要走老路的话,萧惟璟的狠厉不比皇帝差,尤其被折辱多年,论兵权或手段,郡儿根本不是对手。
萧惟璟以前爱惜羽毛,自打娶了沈宁之后,名声便臭不可闻,如今更是连脸都不要了。
没有顾忌的人,才是最可怕的。
……
人一走,慈宁宫清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