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的病危性命,想护也护不住了。
敏云不仅是她的亲骨肉,更是她与那个男人唯一的纽带。
若没有女儿,她跟他就真的断了。
“你可有把握治好敏云?”
“长公主,开刀是有风险的,我无法给你绝对的保证。”
知道她喜怒无常,沈宁并不想接烫手山芋,“虽说医者救死扶伤,但现实有很多无法预料的风险,我得保证自己的性命安全,才能救治更多的病。
滇王妃难产时你也在场,我是得到滇王生死自负的承诺才开刀的,更何况敏云郡主寄生胎不断长大压迫腹腔,比剖腹产凶险数倍。”
“我虽伪装身份出来行医,但到底是晋王妃。”她拒绝得有条不紊,“若是开刀失败,长公主痛失爱女势必追究,但相信晋王亦会护着我,两家本是血亲又必成仇呢?倒不如长公主另请高明。”
敢这么拒绝的,她还是头一个。
长公主承认,若她不是晋王妃,以及有平南王护着,必会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迫。
敏云若是有半分危险,沈宁必须得陪葬。
没想到,这倒成了沈宁拿乔的本钱。
“若本宫非要你执刀,可有多少把握?”
“除了外在风险,执刀者的心境同样重要,一旦心有旁骛容易走神,容易造成大祸。”
“你威胁本宫?”
“实话实说而已,长公主若不信,尽可以问其他医者。”
长公主一意孤行,“有多少反把握。”
知道她难缠,沈宁故意往低里报,“五六成。”
“本宫会慎重考虑,但也希望你能降低风险,敏云她还是个孩子。”
沈宁心想,谁还不是个宝宝,敏云郡主比她大几岁呢。
毕竟是长公主,面子还是要给的,沈宁复诊后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