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两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,但沈宁只想说萧惟璟是后娘养的,连她也跟着上不得台面。
太后一条命,滇王妃母子平安,还有五位肱骨大臣,这些人的命就值五千两?
聊胜于无,沈宁表面感恩戴德,打赏传旨公公一袋银子。
吃过晚饭,给萧惟璟扎针时,她想起了要紧的事,“王爷,你还没有告诉我,这趟去沈家有何发现?”
“沈家祠堂暗卫不少。”萧惟璟若有所思,“如果没有猜错,祠堂里应该有不可告人的东西。”
要不是怕打草惊蛇,他想找机会潜进去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查了,又感觉没查。
萧惟璟问得直白,“沈家家财从哪来的?”
这让沈宁怎么呢,她几乎没继承原主记忆,即使继承了,她能把这事想明白?
“沈怀仁狡猾,敢摆出来的必是过了明路的。”
贿赂或贪腐有很多种,直接收受好处是最愚蠢的,聪明的办法是雅贿,譬如书画玉石等,价格上可以有猫腻,一万两的人家就愿意一两银卖,你管得着么?
沈怀仁官拜丞相,每年生辰送寿礼的人把门槛都踏破,更别说沈家还有二十几口人的生辰。
办寿只报礼单,只要不特意拿出来炫耀,谁知道贵还是便宜?
另外就是沈家置办的产业,低价买高价卖,背后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,不拿到账本谁说得清?
所以说,想掰沈怀仁绝非易事。
光是原主的身世,就很难找到着手点。
思来想去,感觉鬼医有可能是突破口,这是沈怀仁夫妻唯一失态的,甚至连鬼医徒弟都不放过。
可惜,别说找鬼医了,连她徒弟都找不到。
想到此,沈宁有些泄气,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有些事要靠机缘的。
萧惟璟言简意赅,“你只需注意自己安全,剩下的事由我来做。”
“真的?”怎么那么不相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