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没人抢床榻,萧惟璟觉得少了什么,心里空空荡荡的。
晕晕乎乎间,腰腹猛地发沉,似乎有人在起伏着,细碎的声音像钩子扯着他的心。
迷糊中,香气弥漫,吹脂可破的肌肤,柔软的身体似蛇般紧紧缠着他。
萧惟璟窒息,目光逐渐深沉,僵硬的身体挣扎起来。
黑暗中,他猛地睁开眼坐起来。
房间寂籁,唯有豆大的汗珠滑落,伴随着他气息不稳的呼吸。
没有温香软玉,只有一帘春梦。
烦躁的萧惟璟低声咒了句,起身将弄湿的裤子换掉,不忘点燃安神香,将她的气息从脑海中的驱除。
这个死女人,他迟早得被她弄死。
闻着安神香,依旧睡意全无。
萧惟璟就跟鬼打墙似的,一会感觉她坐在自己腰腹,一会感觉那双柔弱无骨的脚在踩她的背。
甚至,情不自禁回味着沈宁将他双手箍过头顶的滋味。
如果她把他双手绑在床头,或是狠狠抽上几鞭子,那种感觉会不会更妙?
得,还要继续换裤子。
熬到天微亮才睡着,谁知周管家过来递消息,说是沈夫人亲自登门,为昨天不堪之事道歉。
沈宁决定吊起来卖,还在气头上的她诈病不见。
倒是萧惟璟识大体,顶着棺材脸接待岳母大人。
“王爷,是臣妇管教无方,才让府中奴婢做出有失颜面之举。”沈夫人脸红耳赤,接连赔不是,“老爷得知此事勃然大怒,已经将不知羞耻的两人杖毙,污了王爷的眼还请海涵。”
“我倒无所谓,谁家后院没点事,倒是阿宁回来茶饭不思,气得半夜发烧生病,至今仍无法下榻。”
“阿宁是急性子,必是误会我跟老爷了。”沈夫人又羞又急,声音带着恳求,“还请王爷帮我们澄清,我跟老爷最疼的就是她,怎么可能让下人做出这种出格的事,真要气坏身体可如何是好?”
“岳母不必担心,我会劝劝阿宁,等她气消了再登门向你们赔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