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没有谁比他更想沈宁死。
沈夫人捶胸后悔,“晋王心机深沉,咱们都上了他的当,不该把沈宁嫁过去的。现在好了,反倒把沈家害得鸡犬不宁,到底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,被男人勾勾手指就跑了,白花心思养了十几年。”
“夫人慎言。”
沈夫人憋了满肚子气,“我当年就说要斩草除根,这个孽种是来讨债的,是老爷非得要留在身边养。”
沈怀仁怒喝,“夫人!”
“老爷你看着办吧,敬杰被流放,有没有命活着到岭南都不知,我绝不允许恒之跟柔儿再出事了。”
有晋王护着,想除掉沈宁不容易,还得想个法子让两人起隔阂才能制造机会。
可萧惟璟伏病不出,远离朝政坐山观虎斗,皇帝虽然不待见他,但也承认了其身份,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削减其兵权,除非——造反。
沈怀仁不是没算计过,但晋王对军事信函极谨慎,信函使用密语不说,就连字体都是有变化规律。
如果拿不到密语本及字体变化规律,极有可能会被反将一军。
这事得徐徐图之,眼下还得从沈宁下手。
沈柔被毁了,那就让她也尝尝相同的滋味,他倒要看看萧惟璟是不是真的能忍!
……
夏末渐去,秋季初来,暑气却丝毫未减。
北边传来坏消息,蒙国大片牧草枯死河流水源不断消息,庞大的蝗虫形成集群,啃食牧草已有南下之势。
朝堂人心浮动,他们深知蝗灾意味着什么,不光是粮食减产百姓饥荒,更意味蒙国会南下进行掠夺。
针对灭蝗策,朝臣们议论不议,尚不知蝗虫行进路线,全线防患劳民伤财,且千年积淀却没有行之有效的灭蝗方法。
干旱歉收多达数个州郡,朝廷需要拨大量钱粮赈灾,蒙国趁火打劫的话将雪上加霜。
边境冲突不断,虽没有大量丢失城池,但新调任的将帅从战绩来看并不能压制蒙国。
要知道那是萧惟璟训练出来的北境军,向来彪悍勇猛让敌人闻风丧胆,如果只是普通的军队,北境或许早已溃败。
认知转变,想法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