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惟抬头，果不其然，小男生睁着一双眼睛，丝毫不意外的样子。看来他是知道自己妈咪有抑郁症的。这么小的年龄，居然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情……<script>s1;</script>
“不……我没想过刺激……”
唐诗眼眶都红了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唐诗笑得很勉强，“抱歉……是不是妈妈又吓着你了？”
自己的妈妈很瘦，却依旧用并不温暖的手抱住他。
他改了称呼喊薄夜爹地的时候，薄夜就觉自己受到了那么一丁点的安慰，或许慢慢来，唐惟会接受自己也说不定……
只是……自己的父亲也太令他失望，或许以后表现好，他可以帮着薄夜追妈咪。
“妈咪……”
“妈咪，是爹地接我过来的，你们之间吵架了吗？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”唐惟上去，脱掉鞋子爬上了病床，缩进唐诗的怀中。
这个时候，父子俩的行动目的是高度一致的——唐惟推门进去，见到了靠在病床上休息的唐诗。
薄夜靠近他的时候，唐惟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，毕竟五岁的小孩子，其实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，心里还是甜蜜蜜的。
一旦遇到和你有关的。
唐惟声音也有点哽咽，“妈妈，你又不开心了吗？”
“是你刺激到了我妈咪吗？”
换做从前，薄夜从来没想过，自己对一个小孩会有这么大的宽容和耐心，哪怕他的母亲是自己厌恶的杀人犯，却依旧可以包容他们之间的小孩。
薄夜在面对唐惟的时候总觉得很无力，他有一双看穿一切的眼睛，澄澈而又纯粹，总让他觉得自己这样肮脏的成年人不敢和他正面对视。
“妈妈下次不会了……惟惟，你回来就好……回来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