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在杀害了那么多人以后，现在还要冠冕堂皇地说一句，“为了不让我自己的身份暴露”？
杀害就是杀害！不需要任何理由！不管一个人丧尽天良到了什么地步，都没有资格被人剥夺生命！除非……
除非……
唐诗所有的理智摇摇欲坠，她绝望地往前迈了一步，叶惊棠拽住她，发现她颤抖得厉害。
除非……
唐诗耳边似乎响起了薄夜的声音。
“真的那么敢死，就死一个给我看看！”
“唐诗，你这辈子拿来赎罪都不够！”
“五年不见，你怎么还是那么贱！”
可是很快那些声音一变，又变成了薄夜另外的话语。
“唐诗，重新来过好不好？”
“唐诗，我薄夜哪怕在你眼里再他妈不是个东西，我的心也是肉做的，我也会疼！”
“是我，错怪了唐诗，害她坐牢。如果可以，我愿意让唐诗收集证据，拿起法律武器……来面对我。”
“所有的一切我都担着，这是我应得的。”
“我只求你……不要赶我走。”
这辈子的时间若是不够还债，那么，这条命呢？
唐诗能做的，他却不能做，也不敢做出来的事情。
“你以为薄夜，真的有那么风光吗？”
他知道自己背负着太多罪孽，知道自己这辈子根本还不清唐诗，可是就算是这样，他还是想，用自己所能做的一切，先去……填补一下唐诗心口的裂痕吧。
唐诗的心脏如同被利剑击穿了，她摇着头，“我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