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军想抓一个给郑柞送信的人都不知道该找谁,好在这些逃跑的士兵还算负责任,并没有四散逃亡,而是逃向了离红河口最近的一个城池。
城池守将不敢怠慢,快马向河内的郑柞进行禀报。郑柞接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,哪有这么巧,刚把那个郑氏的官儿给放了,郑氏就打了过来。
可是守将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,谎报军情那可是杀头的大罪,谁没事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太结实。
郑柞立刻命自己的长子郑根点起一万人马杀向红河口,同样郑军在周全斌的率领之下在红河口登陆之后,开始向着河内攻击前进。
郑经则命令水师派出小船考察红河河口的向内陆的水文资料,只要能够航行福船的河道,郑经还是希望水师能够给陆师在侧翼提供掩护,以防万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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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代的红河水量非常地充沛,从河口一直到海阳城这段河道二号福船完全能够通过。不过内河水道的风力不够,二号福船的航行速度非常缓慢,甚至连在岸上行军的陆师都追不上。
郑根的大军与周全斌的两镇人马在海阳以西遭遇,双方都是征战多年的宿将,想要搞偷袭这种把戏肯定没有用。
当两方的统帅都收到了斥候发现了对方的时候,两方主帅都迅速摆出了攻击阵型。
周全斌所部是全火器军队,需要构筑火炮阵地,因此率先停下了行军的脚步,就地构筑火炮阵地。两镇人马光是火炮就有一百门,火炮阵地的构筑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。
北郑军队还是冷热兵器混编的军队,军队中远程兵种既有火铳手,也有弓箭手,更多的还是手持大刀长矛等冷兵器的士卒。
在周全斌下令构筑阵地的时候,郑根却一门心思赶紧与敌军相接。他已经从斥候的口中得知郑军只有五千人,他手里的兵力是郑军的两倍。
这一仗是妥妥的以多打少,是稳赢的局面,不过郑根跟随父亲征战多年,又岂是浪得虚名。他将一万人马分成三部分,手持刀盾的刀盾手为一部分,弓箭手与火铳兵为一部分,为刀盾兵提供远程掩护。
郑根自己率领中军坐镇其后,郑根郑军形成了一个倒品字形的阵型,很快双方的距离就已经拉近到了一里之内。
这个时候郑军的火炮阵地还没有构筑完成,站在望楼上的周全斌一边催促着炮兵部队抓紧时间构筑阵地,一边命令新式火枪兵一旦敌人进入自己的射程就果断进行自由射击。
普通鸟铳兵列三段击阵型,随时准备接敌,战争一触即发。
郑根也是不断听着斥候的禀报,他敏锐地发现对面的敌人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敌人。因为斥候禀报,这些郑军的人马都没有披甲。
在郑根看来,一支无甲的军队,要么是特别的穷,要么是觉得披甲无用。郑军肯定不是没有钱,那就一定是认为披甲无用。
郑军现在确实不再花费大量的精力浪费在甲胄上,而是采取了重点部位防护的办法,进行身体防护。
也就是在郑军的军服里面有些重点部位都是有钢板防护,比如胸口、腹部,头上等重要部位都有重点防护。
更让郑根感到惊讶的是这支郑军居然没有装备刀枪,难道就凭着火铳能拦住自己的一万大军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