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要亲自提起,却怎的也拿不动。
试了两次之后他只得作罢,随即看向了燕北九,正色道:“燕兄,等我死了,燕北道之事纵使是洪水滔天,我也管不了了,有你在,我倒也放心。
但妖族有天灾,我燕北想来也不差了,我之前曾留下书信发往诸道,想来能讨些粮草。
倘若是我活的好好的,想来给的不多,但此番算是本王的绝笔,多多少少能给我个面子,让咱燕北的凡俗百姓,熬过这几年天灾。
这鎏金镗之中,蕴含着我的武道传承,留在军中也好,放入你金戈门也罢,切莫让此镗蒙尘。
若当真有武道天才,自当让其试试我这传承,寻常修行或许差了些,但是在这燕北道,自当是顶尖。”
这话说完,燕北九深吸了一口气,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此镗。
云空烈这杆鎏金镗重约莫四千余斤,提起之后,他便感受到了这位同袍好友的武道意志,不由得心神震动。
霸道,酷烈,决然,死战不休。
他按住那震颤的鎏金镗,重重的点了点头,却未曾开口。
至了此时,他抬了抬手,示意云飞扬至自己身前坐下。
此时云飞扬已然知晓自己这位皇伯的状态,一声不吭的跪在其身前。
见此云飞扬微微一愣,却又轻笑了起来。
他翻手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,双手捧着递给了云飞扬,道:“此剑唤作‘谦云’,乃是我巽风历代太子佩剑,父皇在我六岁之时赐下之后,便未曾离身。
当年我离开巽都之时,想着将其重新交给父皇,不成想父皇让我留在身边,算是个念想。
如今你身为巽风太子,此剑,自当物归原主才是。
至于说佩剑上那储物袋...待回了巽都,交于当今仁宗便是。
我这一生,有三件憾事,一为困于一地,未能游历落羽界大好河山。
二憾情爱之事,最终负了红颜心意。
三憾未能尽孝,哪怕是母后逝去,也未曾赶回见上一面。
你小子可莫要学我留下遗憾,回想起来,当真是不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