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要还钱吗?”顾谶说。
“俗,太俗。”芬格尔立马捂住裤兜,同时将身旁憨笑的路明非推到面前,“是师弟有事拜托你。”
后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忙,这件事非你不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顾谶了然,“说吧,打算要多少瓶。”
“诶?”路明非跟芬格尔都是一懵,“什么多少瓶?”
“不是非我不可嘛,罗曼尼康帝。”顾谶下巴一抬,“成本价,童叟无欺!”
“……”路明非。
“是我认知中的,你职业生涯里的罗曼尼康帝吗?”芬格尔表情也有点僵。
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够天马行空了,现在完全遇到了对手,天马行空到有点胡来了都。
“不是这个,是正事。”路明非连忙道:“你看今天的废柴兄,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?”
现在经过的学生还有点多,他打算迂回一下说。
芬格尔显然能领会他的意思,当即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深沉脸,好让顾谶能看得清楚。
傍晚,偶尔会有学生往他们这边看一眼,眼神大抵都是‘看,又有单纯的倒霉新生被那位‘传奇师兄’芬格尔忽悠住了!’
也有认出顾谶和路明非的,会跟同伴窃窃私语。
而顾谶仔细打量着芬格尔,半晌才说:“你今天洗脸了。”
“...我天天洗脸。”芬格尔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。
“噢,是么。”顾谶有些赧然。
“好吧,是洗了头。”芬格尔伸手抓了抓头发,“有没有觉得柔顺了很多?”
“没洗澡吗?”顾谶不太能理解单独洗头的操作。
“那多费劲。”芬格尔嘀咕道。
路明非叹了口气,“洗头对废柴兄来说都算是破天荒了,而且你没发现他胡子也修理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