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,樱花盛开,他穿着木屐在东京港里踢踢踏踏地奔走。他是年轻皮条客,工作是给美国兵介绍女人。
那一天,他正添油加醋地给一个水兵讲某个女人的姿色,讲得天花乱坠,忽然听见汽笛长鸣。
他在港口混了好些日子,听过各种各样的汽笛声,却从未有一艘船的汽笛声如此高亢威严,震耳欲聋。
他惊讶转身,看到了白色的‘衣阿华’战列舰从天际航来,高耸的船舷仿佛摩天大厦,漆黑的巨炮指向东京。
那艘巨舰大得就像一座城市,犬山贺在目眩神迷中忽然有种预感,这艘船是他改变人生的契机。
后来,他知道那艘船上有位美军中校参谋,希尔伯特·让·昂热。
“只是这样而已吗?太慢!太慢!”记忆中的昂热,总是这么大吼。
痛彻心扉,一次又一次,昂热挥舞竹剑将他打翻在地,他一再扑上去,但在昂热眼里,他只是条牙齿没长全的小狗。
昂热是他的老师,这是多年来犬山贺一直不愿承认的。
没有昂热的支持,犬山家无从复兴,他也不可能当上第一任曰本分部长。
昂热给他力量,也毫不留情地践踏他的尊严。
为期三年的特训中,昂热无时无刻不在嘲笑他,用尽辛辣的语言。
犬山贺是他的陪练,陪练的工作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倒在地,他太弱小了,他的一切都是昂热恩赐的,他是对方用来统治蛇岐八家的傀儡。
直到今天,都有人在背地里称他是家族的叛徒、昂热的走狗。犬山贺从不反驳,因为这是事实。
可他又能向谁诉说他的痛苦呢?
每次被昂热踩着头嘲讽,犬山贺就会想起那些大腿苍白的女人,蛮横的美国兵扑在她们身上,她们只能默默地承受。
“我并不鄙视极道,我只是鄙视废物!”记忆中的昂热在他耳边冷笑,“想要尊严?可以,打倒我就有!”
回忆如荒草蔓延,不停刺痛着犬山贺的神经,他额头青筋跳动,双眼因愤怒而通红。
老师你知道么,我所期待的崛起,是希望家中的每个人都活得有尊严。我们是崛起了,却永远失去了尊严。
是么老师,打倒你就有尊严?
九阶刹那,512倍神速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