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他们俩是自由的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玩累了就从那一大堆体育课用的垫子里抽出一张最干净的来,躺在垫子上开始幻想将来的事。
那时候源稚生还幻想着权力、地位和时尚的生活,源稚女无所谓,他会跟哥哥去任何地方。
门锁满是铁锈,跟当年一样只是虚挂着,推开门沿着台阶逐级而下,越转越深。
源稚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极乐馆的下方,会有那么森严可怖的地下室,那是赌客和赌场交易的地方,每间小屋里都埋藏着欲望和龌龊不堪的秘密,极乐馆地下室里水泥色的楼梯就跟这里的一样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源稚女并没有真的长大,他的记忆、怨恨和孤单,都停留在原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