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杨广当年首次出镇一方的时候,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。
颇有子承父业的意味。
只可惜杨暕虽然有杨广的出身,却没有后者的自律性与矫饰之才,来到江南以后,很快沉迷于声色犬马的享乐之中。
于是理所当然地,身边也就跟着一群只会声色犬马的心腹。
乔令则正是当中的最臭名昭著的一位。
正好这时柳师师从门外大步迈入,第五观主第一时间冲了上前,拉起前者的手,苦口婆心劝道:“师师糊涂啊!我听闻乔令则等人假借豫章王的名义,多次将良家女子骗入府中行不轨之事。你生得这般貌美如花,若去赴他的宴,还能有好事?”
柳师师突然被第五观主抓住手,脸色本已微微泛红。
又听对方赞了自己一句“貌美如花”,更是羞得不敢与对方直视,急忙抽开双手,轻声娇叱道:“谁要去赴宴了!他若敢来烦我,看我不打断他狗腿!”
“他没有找过你?”
第五观主闻言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。
又被那孽徒耍了一道!
转过头,见杨遇安莫名露出一副“老怀大慰”的模样,心中更加确认这一点。
不是,你年纪小小,装什么老怀大慰……
“师娘啊,你这个时辰过来,是因为明日休沐,打算带我去城外踏青吗?”
杨遇安第一时间蹿到柳师师跟前,不给师傅下手的机会。
后者恨得牙痒痒的,但听到此问,也好奇的转向柳师师。
对啊,天色已晚,她为何不直接回家?莫非……
“我是来跟你们说一声,我不日将离开江都,押送一位流放闽越的人犯,估计要三两个月,才能归来。”
“这种小事,随便一个军中都督去办即可,怎还要劳烦师娘亲自跑一趟?”杨遇安不解问道。
“这其一嘛,那乔令则确实烦人,我正好借此离开江都清净清净。”柳师师下意识瞥了第五观主一眼,“至于其二,这次的犯人是五原郡公元旻之子,元斌。”
“哦,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