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者金身像,哪里都能仿造,但这种有一段传奇故事的残像,天下只此一家。
于是这个故事一经柳师师嘴里说出,当场得到慧日道场一众僧人交口称赞。
事情就此定性。
……
“你抬高智者的地位我还能理解,但为何还要将沈氏那狗贼说成义士?”
得知沈纶将自己情郎与小徒弟打得“重伤”以后,沈纶在柳师师嘴里瞬间从“沈公子”退化成“狗贼”。
杨遇安却反问师傅师娘:“沈氏暗中图谋智者金身,为的是什么?”
柳师师与他议论过这件事,脱口而出:“江南的人望。”
“是的,人望。”杨遇安点头道,“而如今我将沈纶抬举为义士,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人望?”
“反过来说,他们如果非要追究到底,最终名声受损的一定是他们。”
“搬空义仓,滥杀无辜……与之相比,我们不过是编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故事,谁怕谁啊?”
众人这才恍然。
“不过沈氏虽然无法明着报复,但那沈法兴毕竟死了一个儿子,难保不会私下使阴招,所以这段时日,还请师娘多多留心!”
杨遇安提醒道。
“好。”
柳师师郑重点头,而后又不禁对小徒弟微微侧目:“虽说你向来早慧,但对人心拿捏得如此老道,实在不像十一二岁。”
……
南下的事情处理完毕,杨遇安便将心思转回修炼当中。
此番南下,最大收获当数在越人“无咎”的遗愿副本里,跟范蠡学习计然之道。
经过与沈纶一战,他终于掌握了第一重境界“从时而追”。
相应地,他的意识也彻底稳固下来,站稳了中仪同入门的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