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师师心中一颤,知道退路没了。
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但她到底不是寻常女子,微吸一口气,她强作镇定道:‘’我有要事向殿下禀告,不知诸君可否代为通传?”
“殿下正在准备今岁入朝之事,谁都不见。柳娘子有什么要事,大可入房内与我们细说。”
“正当如此!这外头风大,哪及房中有暖帐美酒来得舒坦?”
“早就听闻柳娘子擅长舞刀弄剑技击,不如为我等裸衣舞一段……”
乔令则几人语气轻佻,目光肆意在柳师师窈窕的身段上游走。
竟是丝毫不加掩饰。
眼见几人步步紧逼而来,柳师师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,悍然拔刀,抵在自己脖子上。
她虽然气海被封,但自杀的力气还是有的。
“啧啧,柳娘子这又是可苦呢?”为首的乔令则戏谑道,“我等又非穷凶极恶之徒,不过是钦慕娘子的姿色,想讨一番云雨之乐罢了。娘子怎就这般狠心,不愿成全呢?”
“你们再往前走,便是血溅五步!”柳师师懒得听他的污言秽语,姿态决烈。
几人只好停下。
但未等柳师师松一口气,乔令则忽然对身旁刘虔安道:“刘兄,这第五观主师徒一案,是你负责的吧?”
“是法曹初判,我则居中复议,最终交由殿下决断。”刘虔安闻弦知意,“不过殿下这段时日太过忙碌,对各种案宗都没有细看,多半匆匆翻一翻,就准了我的复议。”
“哦?刘兄言下之意,此案其实还有转圜的余地?”乔令则故意高声问道。
“若我等向殿下美言几句,流放的里数或可酌情减免。”刘虔安捋着胡子,略做沉吟状,“甚至未尝不能缴纳重金以保之……”
哐啷。
柳师师的刀掉在了地上。
“哎呀,柳娘子这是怎么了?”
乔令则等人故作惊讶状,再次靠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