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位如此出色、聪慧又极有孝心的弟子,当然值得高兴。
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带着第五郎离开江都?”
“不,师傅留下,我自己走。”杨遇安语气坚定道,“我已经想明白了,师傅师娘这几年总是祸事不断,应该是受我那不正常的气运所牵连。我不想再连累你们。”
说到这里,他对着柳师师跪下,重重磕头:“养育之恩,永世不敢忘。等来日我解决了气运压制的难题,再回来孝敬师傅师娘!”
“苦命的孩儿啊……”
柳师师目光泛红,想上前扶起弟子,却因体虚发软,使不上劲。
而杨遇安拜毕,凝思数息,复用“云从”宝剑沾了些地上的血,在柳师师身后的空白门板上以剑为笔,挥舞如龙。
片刻后,他收起“云从”,又对着南边某个方向拜了三下,才终于翻墙离去。
柳师师喊他不住,只能瘫坐地上独自垂泪。
等好不容易恢复些力气,回过身,院子里早就不见少年的身影。
唯有门板上的数行鲜红血字,赫然入目——
十步杀人一,千里不留行。
事了踏江去,唯闻花客名。
“……除恶惩奸者,种花派杨遇安……”
“种花派?”
“杨遇安?”
柳师师默念着最后一行的落款,心中生出无穷疑问。
可惜斯人已去,无人为她解惑。
……
……
出城以后,杨遇安直奔长江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