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遇安眉头不自觉扬起。
“娘子认识他?”万大郎诧异问道。
孝衣女似乎察觉到自己失态,连忙敛容道:“我也是先前途经江都时听人说起,说这位种花客嫉恶如仇,杀了扬州总管府好几位参军……”
随即便将城中传闻一一说来。
“……本以为是个威武雄壮的大侠,不曾想小道长如此年轻,故而有些惊讶……”
杨遇安明显感觉孝衣女有所遮掩,但也不当面戳破。
归根结底,对方图谋什么又与他有什么关系。
倒是自己的事迹经由第三者说出,正好省了一番口舌。
……
得知杨遇安居然是这么一位“猛人”后,万大郎脸色明显多了几分忌惮。
不痛不痒地客套几句,便彻底转向了孝衣女。
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懒得介绍,似乎要撇清干系。
“此人不足以托付信件。”
杨遇安心中有了判断,当下也不再计较,回头帮船东等人情理尸体。
这时孝衣女与众贵子一一道谢,便介绍来历,自称姓严。
“……家翁虽授人黄赤之术,但品行端正,从不做下三滥的事。”
“诸位恩公仗义相救,小女子本该为奴为婢以报答。但刚刚那位马郎君说我是不干不净之人,我无法反驳,只好一死以证清白,省得污了诸位的名声!”
说到这里,严氏女竟要再次举刀抵向脖子。
万大郎脸色一惊,立即出手夺刀,将严氏女拦腰抱到怀中。
“万公子,何不让我去死……”
严氏女泪光流转,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