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最好的办法,还是由你自己亲自望气。”
杨遇安听到“时”这个字眼,目光已是微亮,下意识联想到计然之道的境界。
而张仲坚后续的话也验证了他心中所想,当即拜道:“固所愿也,还请仲坚兄不吝赐教!”
“好!事不宜迟,咱们现在就开始。”
……
一夜过后。
城北大道上,晨雾未散,人烟稀少,两人一驴行走其间,格外显眼。
但两人似乎还嫌不够。
赤髯中年一边骑驴一边高歌,嚷嚷着什么“无谋少智”,什么“负心者死”。
至于牵驴的俊逸少年郎,虽然没有跟着起哄,但另一只手早已利刃出鞘。
这种高调的作派,让一众藏着阴影里的目光明白偷袭再无可能。
很快便有一道高壮的身影从旁边树林走出,拦在了路中间。
此人披甲带盾,手中横刀是军中制式,分明是个军汉。
张仲坚见状,不再瞎嚷嚷,转而嗤笑道:“东宫那位不怕我将你们的龌龊事抖出去?”
军汉不为所动,怒喝道:“某可不管什么东宫西宫,今日只为报父仇而来!”
“不是东宫的人么,那可麻烦了……”
张仲坚目光微凝,知道自己误会了来者身份。
实在是自己仇家太多,根本记不清谁是谁。
不过再看眼前军汉抬盾扛刀的架势,一段陈年记忆很快涌上心头。
转头对杨遇安道:“他生父是个贪官,却又不是普通贪官,颇懂得维护名声,只贪那些力所能及的好处,一旦风向不对果断缩起手脚自保,跟一头老龟似的。”
“我当时发现无法走官府渠道举证他,便只好直接上门杀人。哪曾想他不但行事如龟,就连功法也一样,只守不攻,打定主意要拖到援兵到来,我差一点就被他拖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