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从”刺入了敌人的右臂。
但这一刻,张仲坚道目光反而不在剑上,而在脚下。
军汉的右脚。
脚下沾了一坨滑腻腻的灰白色。
鸟屎。
转身的瞬间,军汉脚打滑了。
身体微侧。
防守不再完美。
“这是什么鸟屎运?!”
张仲坚忍不住失声惊呼。
……
“你也懂望气术?”
军汉看着抵在脖子上的青锋,知道这一战,自己彻底败了。
虽然他境界明明高于对方。
但他这门功法以盾防为主。失去了钢盾,伤了左臂,便等于老虎被拔掉爪牙,威胁去了大半。
而少年的剑,很长,很快,很锋利。
他的刀来不及自救。
“昨晚刚刚学的,现学现卖。”杨遇安目光平视半蹲的高壮军汉,语气淡然。
“只学了一夜,就能看穿我的弱点?”军汉明显不信。
后方坐驴背上发愣的张仲坚同样如此。
“我昨夜开始学习望气术,但并不代表我昨夜才开始望气。”杨遇安意味深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