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怀义并未在意南岸动静,对少年的回答轻嗤一声,又朗声大喝。
“史某素来不喜欢以大欺小,但公务所在不得不为。虬髯客你若不忍见义弟受伤,就自己出来吧!”
声如洪钟,响彻洛水两岸。
但除了附近人家紧急关闭门窗的声音,无人回应。
“那史某只好得罪了!”
下一刻,万马再度嘶鸣,平静的洛水河边骤起波澜,仿佛被无数马蹄践踏而过。
河面上空,史怀义如石砲一般凌空飞跃而过,狠狠抓向塔下少年。
“完了……”
李三娘下意识捂住双眼,不忍看到少年受伤倒地。
“他居然还不躲?”
柴绍事不关己,只是好奇刚刚碾压自己两人的种花客能在史怀义手下走过几招。
史怀义虽则对少年出手,但注意力主要放在四周,防备可能隐藏在暗处的虬髯客。
他从入城之初便已经预感对方到来。
但不知为何过了三日,却仍未露面。
实在不像对方过往行事风格。
就在他身体开始往地上急坠之际,一道如钟如雷的鸣响自地上传来,穿透千军万马的嘶鸣,稍稍扰动他心神。
“终于耐不住出手了么……”
史怀义想起在汲县第一次对上虬髯客的情景,心中微微窃笑,抓向少年的力道又加重几分,务求一击得手。
但下个瞬间,他注意力重新落在少年身上时,却微微一愣。
那如钟如雷的鸣响,好像是从他身上传来的?
这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