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史怀义最后一拳声势浩大可怕,剑被击飞甚至崩裂不足为奇。
可眼下,剑同样没有落在别处。
他之所以如此肯定,是因为不知何时,史怀义胸前竟插着一把寒光毕露的三尺青锋。
两人开打到现在,除了种花客亮剑,岛上再无第二把剑。
“他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刺中了史令君?”
……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尘埃落定后,杨遇安同时听到了两声惊叹。
一声来自眼前,一声来自心间。
“你刚刚有句话说得不对。”
杨遇安下巴微抬,先回答眼前男子的疑问。
“杨某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天下最强大的那个人。”
“而根本是整片天。”
“整片天?”
史怀义捂住胸口,下意识抬头望天。
然后瞳孔一缩。
不知何时,那片横压天堑的乌云已经散去。
东方微微发白,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。
若没有胸口上插着的一剑,他倒是能理解。
自己完成了越国公交代的任务,后者自然散去。
可问题是,现在种花客还活着,而胸前的这把剑,不偏不倚,正中他脏腑气海漩涡的核心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