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吩咐的都吩咐了,左梦庚也不耽搁,向侯恂辞别。
“若谷公,等晚辈的好消息。”
侯恂怅然叹息,殷殷嘱托。
“务必小心,倘若事有不谐,以保全有用之身为要。”
左梦庚着急出发,没听出侯恂的话语里态度的变化,等到了匆匆而来的那位文士,就出发了。
耿章光多等了片刻,拿到了军令和侯恪的书信,在后营军官的陪同下,星夜南下去大兴调取物资。
好好的一个文弱书生,为了救父,也是拼了。
从昌平骑马奔驰百里赶到通州,现在又要奔波于通州、大兴和良乡。
果然,磨难才是一个人成长最好的催化剂。
左梦庚这边奔到城门,碰到了守在这里的左良玉。
“兔崽子,你咋来了?”
左良玉很急躁,劈头盖脸就喝骂上了。
左梦庚哭笑不得。
“若谷公下了调令,孩儿岂敢不遵?”
左良玉不听,只是护犊子。
“记着了,招子放亮点。一旦情况不对,立刻扯呼,知道吗?”
这还是武将吗?
怎么和土匪似的。
不过左梦庚知道,这是一个父亲的关怀。他也没有忤逆,而是重重点头。
“孩儿省得了。父亲镇守通州,最多明日,鞑子便至。还请保全贵体,勿让母亲担忧。”
左良玉心里不是滋味,但也说不出什么来,只是挥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