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的问题解决了,工匠的问题解决了,材料的问题也解决了。
摆在新军面前的,还有水师战俘的问题。
当看到战俘时,左梦庚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。
只见偌大的空地上,战俘在被看押中居然分成了三个部分。互相之间都离着远远的,间或还有辱骂声传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乔双成也是哭笑不得。
“参座有所不知,这些俘虏原本隶属于三个部分。有原本登州水师的,有东江叛军的,还有一部分是原天津水师的。”
左梦庚明白了,这是一口气抓了三拨人。
而除了东将叛军,另外两拨人对目前的处境都不是很满意。
一个操着相声口音的将领嗓门贼大。
“俺们可是打天津来的,也是官军。好么,把俺们也当成叛贼喽?这上哪儿说理去?等俺禀告了朝廷后,看咋德楞你们吧。”
旁边的新军战士抬手就是一枪托,砸的他哭爹喊娘,老老实实地抱头化为了鹌鹑。
对这些人,无论原本是哪儿的,左梦庚都不在乎,只是吩咐道:“对他们进行甄别,有技术的、有能耐的、品质不坏的,就吸收过来。其余的,押送到胶州湾去修码头。”
他不在乎,但是有人在乎。
烟波澹荡摇空碧,楼殿参差倚夕阳。
绝美的景致,却拦不住赶路人。
登州城门口,一个三十余岁的文士,看着戒备森严的样子,几经踌躇,不敢上前。
先前他一直逗留在栖霞,昨日听闻官军收复了登州,这才急匆匆赶来。
可是看到城门口的士兵盘查严密,又让他十分害怕。这万一遭遇不测,身死事小,父亲的托嘱该怎么办?
他站在路旁看了一会儿,结果发现百姓们进出如常。虽然那些士兵挨个盘问了,但是并不为难。
进进出出那么多人,那些士兵竟然连索要钱财的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