寨中众人齐齐傻眼,发觉事情似乎并不简单。
那位“毕兄”惊惶开口。
谷窥
“徐兄,你已……你已投靠……”
他想说,徐应元是不是投靠了东江叛军,否则的话,为何会不将朝廷放在眼中?
徐应元旁边的人做了回复。
“我山东行政委员会乃众多志同道合者为求天下一新,自立新规。朝廷也罢,东江贼也罢,俱是我们的敌人。”
反旗鲜明,锋芒毕露。
联想到山下的鼎盛军威,寨中众人都感觉到了凛凛杀气。
有一人却不惧,出声喝问。
“尔等此来,欲迫吾从贼乎?”
不是别人,正是那位毕兄的叔父,前吴桥县令毕自寅。
是的,就是亲眼目睹了东江镇发动吴桥兵变的那位户部尚书毕自严的堂弟。
而那位“毕兄”就是在辽东巡抚任上不堪乱兵羞辱,悍然自尽的毕自肃的儿子毕长庚。
毕自寅如此粗暴,其实也是情有可原。
京师传来消息,毕自严因为包庇青浦知县郑友元,被崇祯给罢官了。
毕家要是从贼,岂不是连累了尚在京师的毕自严?
其余人等却瑟瑟发抖,就怕山下的大军一怒之下攻打上来,届时他们这些人可就死亡葬身之地了。
不料徐应元却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。
“哈哈哈,如何与朝廷勾连,我行政委员会自有章程,便不劳各位前辈奔走牵累了。”
其中内核就是:你们算什么东西,这等大事也轮得到你们置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