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陶瓷业……
这么赚钱的玩意儿,各家岂能没有掺和?
就比如毕家、王家、韩家、安家等,每家都有好几个作坊。
谷瀅
每家都有独门的技艺,是他们赖以赚钱的法门。
现在有人要挤进来,在他们眼中,不吝于抢钱。
“方才吾细细看了,大军起码千人,不可力敌也。”
韩浚语气悲观。
此公曾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,地位不凡。但如今赋闲在家,眼看着乡里迭遭祸乱,只能茫然无措。
“不若速速去信朝廷,言明此间状况,请朝廷发兵平叛,我等方能安定。”
韩浚的七叔韩卿扬提出建议。
毕自寅却哼道:“如今朝廷哪有兵马可派?否则焉能令东江叛逆跋扈至今?”
众人黯然,唏嘘怨叹。
王孟震见此,知晓是拿不出办法了。
“咱们还是先行下山,速速收拢家业,再图后续吧。”
众人这才想起,家宅还撂在那里呢。再不抓紧拾掇,恐怕都要被没收了。
眼见着大家一哄而散,王孟震更加失望。
人心如此,只怕这淄川啊……是保不住了。
当日下午,王孟震带着家人回到三台庄府邸。
放眼看去,本来好好的家园早已毁于一旦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。野草弥漫之处,甚至还有死去的尸体若隐若现。
王家上下哭作一团,一起动手收拾,足足忙活了三天,才将宅院清理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