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如今天鹅绒的市价已经已经是曾经的五倍有余。
即便如此,天织公司也没有得到更多的天鹅绒。
“松江府的诸位同仁着实给包某上了一课,不瞒廖兄,包某回来后,已在筹划办厂事宜。”
廖中坚心中有数。
“可否顺利?”
包泳满脸苦涩,只是摇头,个中心情不言而喻。
“非不为也,实不能耳。”
为何不能呢?
因为天鹅绒不但是商品,还是皇室贡品。因此每年所产,必须要先保证皇室供应,其余的才可以进行售卖。
加上都是织户手工织造,产量极其有限,完全无法满足工业生产。
其次福建人多地少,土地腾贵,包泳寻找了很久,也没有找到适合办厂的地方。
本地官府得知此事,更是屡屡暗示,索要好处。
包泳虽为豪商,人脉广阔,然而在士大夫们的眼中依旧是一只肥美的羔羊。
如此种种,令他蹉跎至今,毫无办法。
就是知道这些情况,左梦庚才责令廖中坚对他进行说服,邀请他去山东办厂。
普天之下对商人最友好的地方,只能是山东了。
而且山东正在极力吸纳周边地区的多余人口,劳动力、土地的成本非常低廉,正是推行工业化最好的地方。
至于桑树,山东同样可以广泛种植,这样就不用担心原料的问题了。
“包兄,假如你愿北上,我山东给你准备了两百万亩的桑树种植园。工厂能多大,工人用多少,全看你的能量了。”
这个条件已经让包泳怦然心动。
在福建,甭说两百万亩,就算是两万亩也是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