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如今所有糟糕的情况都汇聚到了一起,反而限制了他们的行动。
偏偏在汉中的山区里一穷二白,他们想要获得补给都不可能。
这种情况下,留在这里不动,肯定会被官军包了饺子。
众人无奈,只能选择听从李自成的。
唯独梁越脸色犹豫,咬了咬牙,终于开口。
“闯将,依属下之见,咱们不能往北走。”
又冒出来一个反对的声音,这让李自成十分不满。
“你也累了?打算在这里好好歇歇吗?”
梁越面红耳赤,赶紧解释。
“属下不是这个意思。只是属下觉着,北面或许是个圈套。”
李自成“哼”了一声,但也给了他说话的余地。
梁越连忙打起精神来,说出了他的判断。
“属下这些时日一直在留心那陈奇瑜,发现此贼与性如烈火的洪承畴不同,素来稳重,绝不冒进。咱们纵横湖广、四川无往不利,可是此贼却稳如泰山、安坐不动。一直到调集了足够的兵力之后,才堵住了咱们的去路,步步紧逼。现如今咱们困在这里,那贼子必然知晓。可他却没有找上门来,肯定憋着什么坏水。”
这些话李自成听进去了。
“仔细说说。”
梁越振奋不已,忙提高了音量。
“这些时日咱们虽然不良于行,可属下还是派了信得过的兄弟,去了北边查看。下面人回来禀报说,北面地形十分险恶。两山夹一谷,绵延不知所终。闯将当知,行军打仗、逢谷莫入。估摸着那陈奇瑜就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。”
这一番话让闯军各将惊悚不已,同时也对梁越刮目相看。
因为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,还能排除斥候侦查情况。
倘若真按梁越所言,他们贸然北上,只怕真的是上天无路、下地无门,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可是这样一来,李自成更加头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