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些跪在雪地中的文官,董山一咬牙,大吼道:“打!”
可怜那些文官们,一个个跪在那里兀自出神,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打倒在地,好些人头上脸上流出了鲜血,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。
“住手!”
“快住手!”
国子监祭酒李守中见状脸都白了,在内阁大学士王绍光的搀扶下走了过来。
“何至于此!何至于此!”
李守中茫然地望着董山,“老夫去向陛下求情!”
王绍光:“董总管!还不快叫他们住手.....”
“停手!”
董山这才一声令下。
可围在百官周围的那些提刑司的人依然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和长鞭。
张延济爬了起来:“岂有此理,无法无天......啊!”
可怜张延济在混乱之中被人一棍打破了脑袋,脑浆迸裂,惨死在午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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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帝穿着一身宽松的棉袍在偏殿正中的椅子上闭目静坐,额上冒着密密的细汗,大殿的四角四个大铜盆的银霜炭从里往外冒着青色的火苗。
这时,戴权从殿外走了进来,一眼便望见天佑帝满脸的汗珠,便连忙走向一旁的面盆,从里面绞了面巾,轻步走到朱钦德面前,轻轻地印干他额上的汗珠,轻声道:“禀圣人,张延济死了。”
“李贤进京了没有?”
戴权愣了一下,轻声答道:“没有,估计脱不开身吧。”
天佑帝还是闭着眼睛,“你们立刻彻查,还有,严密看守陈祖荣和李吉庆,不要让他们走了或是死了。”
戴权:“陛下放心吧,早看好了。锦乡侯府和陈府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。”
“盯着贾珝,我担心他那边会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