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座的男人视线望着筒子楼，也不知是不是在透过层层墙壁去看某个人。
得知夜莱又不见了以后，封延的心慌的不得了。
他是又气又怒，调取了监控之后发现被一只狗和一个男人拖走了。
看着那只狗，封延真的是认了半天，第一眼都没发现那是伍老养的那只。
一路查道路监控找过来后，封延却没有选择上去，只是在这里坐着。
“刘坦。”
刘坦透过后视镜看着他，“先生？”
那一刻，他仿佛感觉到了男人的疲惫。
“我有点累。”封延身子向后靠，闭上了眼睛，轻舒了口气。
刘坦提起一口气，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，好半天他才说：“要不我送您回您的住处好好休息休息吧？”
封延缓缓睁开了眼睛，“我突然想起几年前，有人跟我说我是个正常人类，为什么要找一个不是正常人的女人。”
“先生，您是有些后悔了吗？”
刚开始为了找消失了的太太，先生几乎彻夜不眠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，每天都浑浑噩噩的。
后来仿佛接受了这个现实，可那个状态怎么看都不觉得好。
“我没有后悔认识她。”封延的语气很是平静，不再向二十多岁时那样的暴躁情绪化。
“只是这些年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一桩桩一件件的事，就没有安稳过。”
是个人都会累，更何况封延又不是真的孑然一身，他家大业大，还有两个孩子。
如同做梦似的把夜莱等回来以后，她又走了。
“你说她是不是……”封延看着筒子楼：“是不是就不应该跟我在一起？”
“先生您说什么呢？太太是爱你的，无论她是不是正常人的时候，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。”刘坦宽慰着他。
封延低头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