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心烦,想学人类借酒浇愁。”夜莱仰头看着居然有些下大了的雪。
白君说:“报个地址给我,我去接你。”
其实夜莱没想麻烦白君,但青川嘴巴碎,知道了什么可能忍不住会往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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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。
其中一间卡座中,桌上摆了不知多少瓶酒。
他们对于某些味觉的敏感度特别低,想喝醉起码要先喝掉很多。
夜莱坐在那麻木地往下灌,“我其实不太懂借酒浇愁是为了什么,醒了以后不是一样要面对吗?”
对面的白君体长纤细,可肩宽腿长,往那一坐生出一种格格不入人间的清淡感。
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,目光落在夜莱紧皱的眉头上,“那是人类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罢了,因为他们总说清醒的人最煎熬。”
“方不方便跟哥哥说说发生了什么?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想要好一些?”
白君夹了一点吃的放到夜莱的面前。
夜莱低着头只顾着喝,不吃也不多说。
“夜莱,你电话响。”
那部电话震个不停,已经响了半天,可夜莱就跟没听见似的。
夜莱心里烦躁,看都没看手机屏幕,抓起来对着墙角狠狠地一扔。
四分五裂。
白君眼皮微动,举起酒杯,“哥哥陪你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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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无人接听提示音的封延正阴沉着脸色站在家里的客厅。
一旁的封菀瑟瑟发抖,“我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,但是我们之前在步行街那边分开的,她在一家咖啡厅门口站了好久,之后就走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