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,封菀才听见她哥的声音——
“以前没觉得那套别墅有多大,后来她走了……”
封延低下头,指腹按了按眼皮,“我才觉得那个别墅好大,好空,一说话都带回音。”
这短短的,不带一个华丽辞藻的言语,深深地钻进了封菀的心尖里。
她不由得抱住了她哥,声音发涩:“哥,你别难过了。”
夜莱离开她知道,但她没敢多问。
“我不难过。”封延吸下最后一口烟,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。
他呢喃:“我就是想她了。”
这个没良心的,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,哪怕一个短信也好。
封菀小心翼翼地问:“哥,你是跟夜莱分手了吗?”
男人站了起来,朝着窗外往院子里看。
雪下得特别厚,已经积了起来。
“我前几天让你买的那套帽子围巾呢?”
封菀说:“我带来了,要送妈妈吗?”
“不是给妈的,拿上,跟我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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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的宾客看见二楼下来的男人时,都停下了动作。
男人穿着黑色的毛衣,笔直的西裤,步伐散漫,极短的头发透着丝丝冷厉,银框眼镜却平添了几分斯文,矛盾的矜贵。
“封总。”
封延走过来,随手端起一杯酒,对着到访的宾客举杯:“今天实在太忙,照顾不周,大家见谅。”
“哪里哪里,封总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