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痕又翻,“这是她第一次练习打靶,得了第二名,那年她九岁。”
“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比赛得的金牌,她还是给我了,那年她十一岁。”
“这是她跟同台的ai合影。”厉痕指着其他孩子,“张墨,他们都死了。”
张墨一愣。
厉痕笑了,“只有夜莱还活着,那年我还没赚多少钱,可我拼尽全力保住了她的命呢。”
他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滴泪,“她怎么可以因为别的男人不顾自己的命呢?”
厉痕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属于什么。
是属于父亲的心情,还是别的什么。
这是第一次,张墨看见厉痕哭。
他眼底怒其不争的情绪那么明显,可浮现出来的心疼也特别戳心。
“我那么干涉,都没干涉的住她靠近封延的脚步,你说这是不是都是命?我欠他们的?”厉痕呢喃。
安静的大楼中,这新搭建的手术层里,唯有厉痕的声音。
后来厉痕安静了下来。
许久之后,他才道:“封延怎么样了?”
张墨看着他,“厉总,您还关心这个?”
“答应过那里面那个没良心的。”厉痕指的是手术室里的夜莱。
张墨抿了抿唇,“也在进行手术,还不知道结果呢。”
她作为秘书,自然会把某件事所有有关联的事,全部了解好,随时等着老板提问。
“很多记者都围在了医院外面,封延的助理刘坦在拦着,外面的新闻已经在捕风捉影的说了,我跟刘坦也联系了一下,已经压了下去。”张墨说。
厉痕闭上了眼睛。
四个小时后,在他即将撑不住的时候,手术室的门,终于开了。